人在被蒙住双眼后,方向感也会随之消逝。

不知绕了多久,顶在我身后的长矛终于按捺住了它咄咄逼人的枪尖,随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了我的膝弯,令我不由得跪倒在地上,蒙眼用的布条也被取下,使我终于能够用模糊的视线观测这昏暗的房间。

我所处的房间约五米见方,我跪在入口处,朝阳从我身后射入,投射出那两位押送我的尖尾巴小姐的身影。而和我一起被押送过来的她正位于我的左前方,仍然倔强地站在地上,同样两位尖尾巴的战士在她身后左右,手里握着长矛。

而在我们的对面,一个小巧的身影正威严地坐在一把伤痕累累的木椅上,慵懒地用手撑着头,挑起双眼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们。

沉默,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亲爱的姐姐啊——”,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位于我们对面正翘着二郎腿威严满满的大人物。

边说着,她边从椅子上跳下来,我这才看清她左手上带着和她姐姐一样的手镯。

“竟然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找自己的亲妹妹,真是绝情啊。”

不知何时她已经绕到了她姐姐面前,头不怀好意的向偏向一边,从斜下方盯着她面前的俘虏。

而我们的姐姐大人则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姿势,将头扭向另一边。

不过妹妹并没有在意她姐姐不配合的态度,转眼又绕到了她的另一侧,盯着她的眼睛,仍然用着那股戏谑的语调说:“怎么?那个当初劝我忍一忍不要举事的姐姐大人,事到如今,也认清那帮家伙的吃人面目啦?”

姐姐大人仍然妄图维持自己的尊严,把头偏向了另一侧,只是妹妹的话语似乎勾起了她对那肉山怪物的愤恨,她轻轻地握住了手腕上那只和妹妹成对的手镯,控制不住小声咒骂了一句。

妹妹并没有放过她的至亲一时间的示弱,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手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然后,顺势抱住了她,一改之前戏谑的语气,用全世界最温柔最真诚地语调轻轻说了声:“欢迎加入,姐姐。”

姐姐似乎一时间被这真情流露弄得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了一阵,最终也放弃抵抗,抱住眼前自己的至亲,右手轻抚着妹妹的后背,也用着温柔的语气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房间里的其他人似乎也有同感,之前充斥着整个房间的紧绷气息一瞬间缓解了下来。我也安心地瘫在了地上。//被之前剑拔弩张的态势弄得紧张兮兮的我终于瘫了下来,

而刚刚结束和姐姐肌肤交流的妹妹似乎也终于发现了整个房间之中唯一的异性,她指了指我,一脸坏笑地向她的姐姐询问到:“这位是?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你竟然还找到了个男人?”

我的可人儿略微思忖了会儿,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储备粮而已。”

虽然轻微,但是我还是很明显地听到了偷笑声在整个房间此起彼伏。

哟,妹妹哦,看来你的确拥有一个绝情的姐姐啊……

……

没过多久,我就被单独押送到了一个新的房间。押送我的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下已经被松绑了的我独自一人呆在房间。整个房间没有一个窗户,只有从屋顶和墙壁的缝隙射进来的光线勉强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照明。我试图从缝隙中向外张望,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叩开了这监禁我的房间。

她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瓶子。大脑中的电流流窜至下身,某处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她并没有注意到我身体的变化,只是轻快地将瓶子扔给了我。

我狼狈地勉强接住她砸过来的瓶子,顺便偷偷地用手扶正了它的位置。

“开始吧?”,她用着没有一丝请求的疑问语气命令我道。

“开……开始什么?”,我明知故问,期待着重复我们相见时的那个夜晚。

“你觉得是什么呢?储·备·粮·先·生?”,她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坏笑。

“我……”,在我还在痛恨我那舌头的怯懦之时,她仿佛发现了什么,弯下了腰。

“嗯哼——这是什么?”,她的脚踩在了我下身的小包裹上,旖旎的面容凑近了我扭曲的脸。

闷热的房间里,一颗晶莹的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过,悬在微微翘起的下巴上,诱惑着我的目光。

我紧紧地盯着悬浮于我鼻尖上空的甘露,艰难地拼凑出几滴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吞吞吐吐道:“这、这是……食物的发、发酵过程。”

她饶有兴趣地哼了一声,直起了身体,踩在我身上脚也收了回去。

失望爬满了我的全身。

“那在你发酵的时候,顺便陪我说说话吧。”

说着,她来到了我的身边,小心地在草垫上挑出了一块平坦的区域,挨着我靠墙坐了下来,双腿弯曲,宽松的裤管从膝盖滑落,露出宛如凝脂的大腿。

“喂,之前,你试着攻击过我吧?为什么最后没下手呢?”,她满脸微笑地看向我。

看着她戏谑的笑容,我肯定了她是在明知故问。

竟然如此嘲弄珍贵的客人,看来她们的待客之道还有待精进啊。

我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这种时候找一些明显的理由搪塞实在是太过难看,我决定直球出击。

“那当然是因为我爱上了你啊。”

突如其来的直球攻击产生了效果,她的脸倏地一下变红了,本想说什么话来反击的嘴巴也因为陷入混乱而失了声。看到她的这副窘迫模样,我小人得志的笑容跃然脸上。

很快,她恢复了冷静,一边用娇嗔的眼神盯着我,一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为刚才的失态画上了休止符。然后,她又换上了那副嘲弄的表情,胸部贴上了我的右臂,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是爱上了我,还是这个?”

竟然通过出卖色相来找回场子,何等可怕的女人啊。

我随便支吾着,满脑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右臂上,这可恶的亚麻布,隔绝了我和她之间的爱。

她的手向下探索着,很快就隔着裤子抓住了她的目标,宛如春风一样的轻抚让那里又胀又痛,就在我闭着眼即将沉溺于快感的旋涡时,一阵剧痛把我从春梦中拉了回来。

而罪魁祸首的她正在一边睥睨着我一边拍打着双手,好像刚刚碰了什么不洁之物。

“哼,这就是你撒谎的代价。”

哦,贪财的上帝啊, 我对你的赎罪券发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那就这样吧, 你赶快把东西准备好,之后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

说着,她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在屁股上的干草,朝着出口走去。

我鼓起勇气问了一直羞于启齿的问题:“那个……你不……帮我处理那个东西么?”

她莞尔一笑,愉快地说道:“先生,只有牲畜才需要别人帮忙挤奶哦。”